20231226得明有话说《神奇的果园》第四课四个火枪手

清音：大家晚上好，今天老师给我们揭秘一下四个火枪手。

师：为什么叫火枪手呢？其实是四子大鹅，鹅非彼鹅，实际是四个鹅人，已经讲了三集了，书说上回要抓住老头，老头是何许人也，后来给大家分析，老头是村长他爹，我一介凡夫初来果园，人生地不熟，面对四周全是陌生人，那么第一件事要干的是什么呢？

清音：建立人脉找人。

师：第一个要认识人，那么认识人从哪里认起？这个突破点就是村长他爹，书接上回我们继续来讲，通过村长他爹，我们慢慢的建立人脉，疫情结束开始春暖花开，农事正兴，那么对于果园有什么农事呢？顾名思义果园它就是果树之园，话说这个果园都有什么果树存在呢？有苹果、樱桃、李子、桑葚四种果树，那时候只有一棵梨树，四个品种占据了整个果园。那么涉及到什么呢？一开春就涉及到剪枝。在果树没有抽枝的时候就要开始剪枝。在果树精气未发之前剪枝。我们知道采草药是阴历二八月，就是在它精气未发之前进行剪枝，移树也是这样的，也是在它未发芽之前移树。比如采草采这个根，二月这个草药精气未发于上，所以精气独藏于下，这时候你把根采了，到了八月份，草本叶落归根，精气内归于下又采了，所以说随它的精气移动，你看一发芽精气上来了，下边开始空了，你采就是没有药效了，上面还是经过韦哥介绍。那么四只大鹅就粉墨登场了，相当于四个农民，有三个是壮汉，一个是瘦的，年龄都在六十以上的，你知道为啥六十以上了吗？

清音：有经验吗？还是退休啦，也不是，村里应该不上班的。

师：对呀，农村的空气化，劳力都出去打工了，留下的都是老幼和孩子，这边也是这样，那以这四个壮汉为代表的就开始跟我交流，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情况，有没有真正跟农民打过交道，喝茶唠唠嗑可能有，但是一天到晚泡在一块儿，我感觉应该机会不多。

清音：像我们虽然是在农村，但是种地那会还小的，没有关注过这种农事，可能也没有跟这些庄稼人长期的沟通，都关注小孩子学习，就读书了这种的，等到读书出来了，上班了，也没有这个机会。

师：实际关于这个剪枝我初期持怀疑和反对态度的，那么我来到这个果园，我开始设想到底这些果树是怎么处理？初期我的理念是放任，我跟村长他爹，还有其他人交流，如果放任会怎么样？他们一致告诉我，放任这些果树就全都死了。那我就反驳了，那山里的那些果树怎么活得好好的不死啊。而且我也读过一些报道，日本不是有一位坚守十年生态农保，前面那么多年基本都是颗粒无收，最后坚持把生态培养起来之后开始有一定的果子结了。那么我也是抱着这个想法想去放任，但是最后还是因为两个原因：第一眼看到整个园区的一个情况，几乎大多数果树都被藤蔓爬满了，已经都死了。还有得皮肤病，已经看出来了，几乎是一片片的果树，确实在死。第二就是架不住当地人的坚持，而且你完全不做个样子，当时签协议的时候有一条，你有义务维护这个果树让它们能够存活，如果大量都死是有责任的，所以没有办法，咱们才开始从剪枝开始入手，我说可以剪枝，但是不能打药，这个底线我坚住了。

清音：对，我们去看的时候，底下的草长得可好了，还有很多野菜。

师：而且第一年不要去除草，你可以剪枝，但是下边草要留，因为当时我信奉的是这个果树一定要在复合的生长环境当中生存，现在也有这种理念，果树下面不再是寸草不生，原来都是除的干干净净的，担心这些草跟果树争营养，包括传播病菌，还有虫，当然是整的干干净净了，包括我们老家那边也是整的干干净净。但后来又有新的思潮，要允许果树下这个草长这么高，长这么高，对于维护整个的生态有很大的用处。如果完全把草都打干净之后，这个果树地的生态就发生变化了，果树过于单一就会大量的病虫害就起来，

清音：对，单独攻击这个果树，我之前看有一个温教授，他们种的菜园里边好多杂草跟菜长到一块，他都不去除，他觉得那是一个自然的状态，应该让它自自然然生长。

师：那么下边有这么高的草，在当地目前来说都是不接受的，我就给他们普及，最终这个草是保留下来，一个草是保留下来。二是坚决让他们不打农药。在我跟他们交谈过程当中，我发现他们有一个特点，嗓门非常大，中气特别足，说话基本靠喊，为啥要管他叫四个火枪手，明白了吧。声音比我还夸张，天天跟他们在一块，后来我也是大嗓门。

这说明什么呢？环境造就人，为什么孟母三迁，如果把你投身到一个大嗓门的一个村子里，你也是大嗓子。当时每天我感觉每天活得比较充实，早上过去他们就架着梯子去剪枝去，跟农民兄弟在一起聊天，我感觉还是比较敞亮。

他们说话刚开始我感觉很新鲜的，他们给我说了很多关于农村的事情，包括种地的一些事情，但听着听着就不对味了，知道为啥吗？翻来覆去就那点事儿，哎呦，我的妈呀，这轱辘话听得我都烦了，一天说这个黄鼠吃鸡，把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。

清音：希望你跟他们的想法走，把鸡搁一笼子里头。

师：他们不知道是健忘还是怎么的，每天车轱辘话，刚说完又说，反反复复就那么点事，后来听烦，不愿意听了，最开始我感觉很新鲜，他们经过一个星期左右，这个枝彻底剪完了。当时有很多争执，跟我提了很多，最后他们想说服我按他那套走，果园得听我的呀。

清音：当时来说您是劣势，一对四，怎么把这个优势给扳回来的呢？

师：我说你这样整吧，最后我撂话，宁可绝收，他跟我说要保住果子，怎么保住果子？果树要不停的打药，至少要打四五遍，目前几乎所有的水果都是靠药活着，没有药这果子基本就完蛋了。一会儿我给你讲为什么，化肥就更甭说了，不加化肥结不了多少果，而且还容易掉，不撒化肥，剧烈减产，而且这个果长不大。

清音：市场上就卖不出，也卖不好，就卖不了。

师：然后这几乎所有的苹果、梨必须套袋，不让它们见到阳光，必须套袋。

清音：他们好像是怕蜜蜂密封叮是吧？

师：怕鸟，尤其是喜鹊。为什么一定打药，因为虫害太严重了，几乎我们的庄稼都是拿药喂的。像养鸡场也都是打药，不打药鸡都死了，果树蔬菜不打药，这虫害也没得治。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虫害，因为所有益虫都死光了，打药打死了，害虫、疫虫都打死了，害虫、疫虫都打死了之后，它就因为这个生物链，害虫生的快，益虫是吃害虫的，它出来的慢，当益虫还没有出来害虫已经把所有能吃的都吃了，生态很难建立了，整个农业生态全部被破坏了，比我们想象的严重的多。种植业、养殖业全部都沦陷，全是拿药喂着。

清音：还有就是出来的那些农产品，再加工的话，全是一堆添加剂。

师：运输的行业，打药没熟的时候，就全部带进来放药运走。

清音：其实吃的都是有毒的东西。

师：对，他们跟我说，后来证实也是这样。如果说只是你这不打药，虫都往你这来了，在周围的蜂拥而入，给吃得寸草不成，去年所有的叶子全被吃光了。去年苹果树我一点药没打，苹果树、桑树、李子树、樱桃树能吃的全都吃过，眼看着小虫子把树叶几天时间全吃没了。没有天敌，打药打了这么多年之后，根本就没有天敌，就没有益虫，你们在地里你还能看着吗？这小小的一百亩地，不可能产生自己的自我生态，因为周边都盯着你，周边全部生态沙漠，你想想你自己能独存吗？

为啥山区的可以，因为山区它挨着山，整个山被开发利用还少，它还有一个自我生态，还有大量的益虫，像城郊的地方、农村根本就没有益虫，没生态了，还想按生态养殖的方式去做，最后就是血本无归，血泪教训太多了。

清音：像我们小园里种葡萄树，我也是想着不打农药，结果也是像您说的刚开始结的果子可好了，一串一串，挺饱满的，但是不打药的时候，它一颗一颗自动的就缩了掉了，就死了，最后就剩下三颗，满树爬的全是那个葡萄串，没有几个留下来的，你不打药，不按他的操作去走，什么都留不下，真的挺惨痛的。这还只是说一棵树，您那边那么大一百亩的树都是这么着的，真是太难了。

师：刚才科科说：“为什么益虫都没了，还有害虫”？你只要打药，益虫害虫全没，你一不打药，害虫先出来，还没等益虫出来，害虫已经把所有东西都吃光了。

清音：所以留下的都是害虫，没有多少益虫。后来又怎么样了？

师：你听我说，不停的打药之后，为什么还要套袋儿？不套袋行不行，都打药了，为什么还用套袋儿，你知道吗？

清音：鸟要是吃一下，啄一下，有个疤，它不漂亮不好卖。

师：因为鸟类的生活习性发生了巨变，鸟没虫子吃了，都是打药的，你说它吃什么？四个火枪手就跟我说，鸟的生活习性改变了，都吃果子了，大量的喜鹊飞过来，有果子就啄，哪个好吃吃哪个，哪个红吃哪个，你还能留下果子吗？当地人怎么办？一是套袋，二是挂网，让鸟扎不进来。然后很多鸟又死在网上。一百亩果园你觉得这得多少人工去套这个袋。套好之后没有光合作用了。苹果本身它也有光合作用，它没有光合作用了，最后成熟拿下来晒一到两天太阳，你想想这人工成本多高。本身一个很简单的事情搞得无比复杂，天天打药，施化肥，然后套袋，这个苹果才能保留住。

原来扎草人最开始起作用，后来就不起作用了。这个鸟全学尖了，草人会蹦的都没用，装驱鸟器很失效了。还有吊几只死喜鹊，刚开始有效，后来全部失效。这种病毒叫耐药性，它与时俱进的。生态、生物圈破坏之后，第一很难恢复。第二，要想让这些果树独存将付出惨重代价，非常大的代价。没有了生态，这个五行克制，相生相克这个东西，我们就生在真空里。两年了，五十亩苹果树都是颗粒无收，也就是老师能坚持，

清音：我看那个青苹果还是有点的？

师：青苹果有，谁都不吃，只要一红，没几天就没。

清音：这得是专人看，看了也看不住。

师：而且也不去施肥，甚至也不去浇水，去年果挂了很多，成熟的时候，所有的果全掉了。不完全是被鸟吃的，果自己往下掉，像掉头发一样，剩下的果子全都掉，它不是熟了自然掉。是因为一是水没怎么浇，二肥没怎么施，没水没肥，这果子挂上之后就掉下来了。果树分大小年，就是说今年要是大年，明年就是小年，今年结的多，明年就结的少。今年赶上小年了，今年结的少，所有熟了的都被喜鹊吃了。还有因为病虫害太多，今年咱们打药，没打几遍，打的十六颗剂，最低限度的，保啥？不是保果，是保叶，就是保叶，要是叶子都掉了，明年果树就不结果了。

袁隆平隆平他想增产，让水稻亩产多少，它要有一定的叶子作为前提保证，叶子和水稻穗要有一定比例，同样一个果树也一样，果树长多少叶子才能结多少果，它有一个比例，如果超出了这个比例就会反噬或者得不偿失，叶子多了也不行，少了也不行。就像我们一个人一样，五脏六腑的健康才能支撑你脑子的健康，五脏六腑不健康，你觉得脑子还能健康吗？

清音：五脏六腑的精华上不去就不够，就脑死亡。

师：对，搞果农的有一个现象，今年想尽一切办法，浇水、施肥，让这个果子结的很多很多，超出了它本身的运用能力，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保住了这个果。那么你看吧，第二年、第三年就没啥果了。

清音：就透支了那种感觉。

师：像你们孩子，你无论如何让他学的特别好。因为小学、初中他完全透支之后，他后边就没有劲了，高中就不行了。

清音：怎不上？像杂交水稻，种子都留不下来的，只能种一茬。

师：我最近也看到了一些关于袁隆平一些负面消息，他的上市公司隆平高科，这里面不可避免的要有一些商业目的的宣传，他这个超级水稻并不是想象的那么超级，超级肯定是超级，但是他们这种杂交水稻经过不断的去种植，一年两年之后就全面萎缩，产量就严重萎缩。这是不可持续性的地方。

清音：但是杂交水稻已有多少年了，我们农村有好多地是荒着的，今年这一片地荒着，明年就种那一片地，然后它的产量才会好，土地的那个透支也挺厉害的。

师：土地的养育跟人是一样的，地有多大产量，需要不断休养生息。通过跟这几个农民的交流，我获得了一手的农民关于种植的经验和现状，我感觉农村的问题比我们想象的更加严重。无论是农村的劳动力不足，还是农村资源的破坏，还是农村的整体的土地状况，或者居住状况都达到了一个非常危机的状态。关于乡村往何处去？我感觉对于我们目前来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。

清音：像我们这边农村，地很好，都荒了的一个情况，我觉得很不理解，就是劳动力的问题，有的可能老人在家都弄不动了，没办法，就荒着，现在年轻人谁还种地。

师：对，我看这边有大量的荒地，老百姓都不种地了，这个地宁可荒着，他也不能挪作任何他用。他们是这么回事，为了保证有十八亿亩红线，让所有的土地不能挪作他用，但是他又抑制不住老百姓没有种土地的热情，因为现在整个的农业都是化学农业了，不论我们的种子、化肥、农药都掌握在资本的手里。

清音：买农药买化肥都得花钱。

师：对，虽然增加了产量，但是投入越来越多，比如一亩小麦，农民到手你知道有多少钱？我算了一笔账，还有咨询当地的农民，一亩小麦就挣二到三百块钱，一亩小麦的成本开支在六百五块钱，一亩小麦顶天才能赚二三百块钱，他承包十亩才赚两三千。

清音：这是一年的还是半年的？

师：如果产一季就是一年的，他可能还种别的，一茬就是小半年，十亩地才能赚两三千块钱。你想一想农民还有什么热情去种地。

清音：累得够呛，还不如外头赚个钱，也比这省心，这个忙活得多累心。

师：前阵子我们的收购白菜，收购价大概算了一下，应该是一毛钱一斤，你说农民还赚什么钱，城里人买不到便宜菜，但是农民卖菜卖不了几个钱。这种现象导致农民宁可把地荒着，他也不会去种地了，他干点啥不好，都比种地挣钱。

清音：现实就是这样，他得有多大的情怀才能干这件事情。现在好多做自然农业的去包地，其实也是承担着很大的风险的。

师：大阳说：一个有机农业从业者做这方面生意，唯一热爱投身有机，前面全是亏损，把几百万都砸进去了，车房都卖了。从去年开始了解有机，我发现凡事一门心思做有机的基本都凉了，有机没法做，除非做假有机，刚才我说那个都是无法克服的，不打农药绝收，不套袋也是绝收。

清音：好像有一种实验，一块地经过多少年以后它才能产生正常的自然生态，让出一片地给虫子吃，这些东西才能保住，得多大多大的能量。

师：而且还有一个大问题，种子问题，后来几乎改良，无论是菜，还是瓜果，梨、桃、果树这些品种的引进，最终又把我们全害了。因为引进这些只适应化肥和农药的种子和品种，如果不施化肥、不打农药就活不了。

清音：就死掉或弱的那种。

师：对，鸡的品种一样，白羽鸡是从美国引进的，几乎把我们本地鸡的品种赶尽杀绝。

清音：还有猪也是，以前咱们的本土猪是黑猪，现在都成白花花的粉的那种猪。

师：为什么呢？商业化之后，一只白羽鸡四十天就出来了，什么鸡能有这速度？迅速的打败了国内所有鸡的品种。白羽鸡口感又好，长得又大，速成。后来好像国内有一家为了防止这个鸡苗的垄断，仿照白羽鸡也做成了，这回是捞回点失地，之前几乎全都是白羽鸡的天下。这种鸡不拿饲料喂着，不打药，它长不好，甚至大片大片的死。

清音：以前我家舅舅养鸡，养在笼子里四十只鸡，最后一只都没剩下，没长大就没了。以前散养的时候，一年都没事。

师：如沐春风说：“为啥不自己培育种子”，培育种子还是培育种鸡？还是什么？

清音：老种子应该不是培育，它是一个保留，现在很少保留老种子。

师：所有的老种子的产量都低，甚至口感都差，在商品社会里面，这些东西一是没有卖相，二是产量低，三是维护成本高，你说谁还种啊？没人种。

清音：商品是独立的。

师：对啊，最开始我记得国外的资本都是送种子，那老百姓他还讲啥，白送种子，而且种的又快又好，那谁不种，谁都种，种种就完了。

清音：把自己本地的种子都丢了，再要的话就得花钱，而且还得花农药、化肥的钱，更多的钱给他。

师：对，必须使用他的农药、化肥，就是玩这个套路的，饲料鸡苗都供货到家，药厂定期维护。

清音：对，我看前段时间抖音挺火的养虾苗，厂家给你服务，养活还报销呢，养好了以后，还给销售。

师：你也不知道什么种子什么药，反正都送了，老百姓贪便宜，那就种吧，种得好的口碑相传，大家都都种上。

清音：整个市场就被他拿走了，包括大豆，最早的大豆是不规则的椭圆形，现在全是圆溜溜特别圆的那种。

师：这样说吧，他从这个开始种出来的东西，我们这一代人吃了之后还感觉不对劲，包括吃我们的卤面，感觉没有小时候的味道。但是你想想90后、00后，他们小时候就吃这个东西，他们还觉得有小时候的味道吗？他就是吃添加剂长大的，你觉得他还会抵触添加剂吗？

清音；不会呀，咱们认为的垃圾食品，他认为可香了，好好吃的。

师：小时候就没味道，吃添加剂长大的，他们觉得这很正常，吃代糖那些东西，我现在很少吃，原先我很爱喝可乐、雪碧、芬达，现在我只要一喝，里边添加剂的味道一下子就冲鼻，受不了。

清音：包括罐头，我很不理解罐头明明通过特殊的方法保存下来，它本身是具有保质作用的，为什么它里面还会加一堆的添加剂，现在买个罐头都不安心。

师：双汇的午餐肉里面的添然剂很少，双汇火腿肠里面添加剂就很多。所以为啥老师要倡导农业自主、粮食自主、食品自主。这个你们能理解吗？根儿上都烂了，为什么老师要花这么大力气去拿果园，要自己去搞种植业、养殖业，你只有真的搞起来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内幕，有多少残酷的现实。今年咱们要自己种粮食，自己磨面。

大柳：做生态农业太难了。

师：如果你单一的做生态农业，没有粉丝圈啊，没有产业，你很难坚持，你可以坚持一年、两年、三年，但第四年你基本就坚持下去了。前阵子我看种金银花的，当时是七块的时候，高点他杀入到这个市场，包了三百亩种金银花花，他整整坚持了三年还是五年。金银花一年比一年低，后来回升到五块，他说行，我还能再坚持，可结果现实不好打脸，两块钱，完全崩溃了，他说谁愿意要，整个三百亩过来打理，白送。

老师通过两年的时间，亲身扎根于农村去了解农业，从这个果园开始了解，没有接触过农业的，是不是听的很扎心。我当时满怀理想和信心去做，通过两年的实践，我感觉现在我妥协了，我跟你们说，咱的果园是打两遍药，打的十六合剂，比较传统的，低毒的，甚至没毒，打这个叶子和果就保住了。咱们今年李子是保住了，去年李子也是绝收的。你知道是怎么绝收的吗？很有意思，所有的李子树都结李子了，春暖花开，结这么大的李子，然后就不长了，搁了十天半个月，我看所有的小李子都不长了，当你把这么点的小李子揪下来之后，你就会发现在李子的底部或者旁边有一个小黑点。李子很小很小很小很小的时候开花的时候，虫卵已经进去了，这叫钻心虫，专门说钻到果子的最里面吃芯，芯一旦被吃了，这果子就不再生长了。你说跟着一起长行吗？我可以容忍你大李子里有一条虫，但是钻心虫太害人了，它直接把最里面的胚芽给吃掉了，李子就长这么大，然后就不再生了，所以去年所有的李子几乎全部绝收，你想想不打药的下场就是这样。

当时我提出一个口号，跟他们争论，我说一年害虫生，我们可以挺住，两年益虫生，我们开始有希望，三年益虫、害虫，我们就成功了。但是会不会这样，我也不好说。但是今年打了十六合剂之后说果子全都挂满，果子都长大李子，今天丰收了，你说我那句话还有意义吗？

清音：我觉得有意义啊，那不就成功了吗？

师：不是成功了，打药了，打药之后的害处就是年年得打药，因为益虫也打死，它不是说只杀害虫，不杀益虫，理解吗？

清音：对，就像化疗把好的坏的全部给杀死了。

师：这样来说，这个生态永远建立不起来，你年年得靠药。那有没有可能我们扛过去呢？有可能我扛五年十年可能扛，可能年年都是绝收，你是否能承受得了，承受不了。因为两年绝收之后，不仅不挂果，也没有叶子，叶子也全被吃掉了，还没等到第三年果树都死了。

清音：可能连根儿上的东西祸害。

师：对呀，樱桃树80%都死了。

清音：樱桃树是很不好养活的。

师：从山东那边移植过来的品种，品种的脆弱性是我们不容忽视的。

清音：以前没有农药、化肥老百姓都怎么弄呢？

师：那时候生态有啊！生态没了之后，古代的那些东西就一去不复返了。原先都是有生态的，都有益虫，没什么农药，没有农药，所以说都有益啊，现在是所有的益虫都没了，生态没了，你再去往回倒，你就还能倒出来。还有一个问题，农田现在不能焚烧秸秆，导致虫卵谁能杀死？原先咱们经常焚烧，焚烧有好几大好处，一是金耳还田。第二，杀灭害虫。

清音：草木灰也是一个好的肥料。

师：现在不让烧了，没有火去洗礼大地，虫卵谁来杀死它？

清音：如果冬天下雪的话，可能还可以冻死一部分。但如果冬天正好没下雪，夏天那个虫子铺天盖地似的，种茄子茄子没了，种辣椒辣椒没了，种果树果树没了。

文君：焚杀不是益虫、害虫都要杀吗？

师：虽然益虫和害虫都要杀，但是益虫的体型和在土壤下的深度，比害虫要大和深，益虫可能扎的要深些，因为益虫的体型和生存范围一定要大于害虫，益虫藏的更深，而害虫藏得更浅。环境的巨变已经让我们无力追之地。你想坚持有机，坚持生态，网上那些说的生态养鸡，你们还信吗？

清音：肯定不行了，那么便宜还能够有那么好的品质做梦都不敢那么想啊！

师：对呀，还那么便宜，我都怀疑人生了，长得又大，又便宜，还写着有机生态走地鸡，你觉得还信吗？

清音：不信，那就是个幌子，一个文字游戏。

师：只有你真正的扎根农村，跟农民接触跟土地接触，你才发现整个农村荒漠化，有机生态的荒漠化，这个问题已经是极其严峻。老师建设两年这个果园苹果都是颗粒无收，苹果虽然也打药了，但让喜鹊全都给奔了。

清音：不只是虫害，还有鸟害。

师：鸟害非常严重，今年我打算抢收，抢摘，不等成熟，青的时候就摘了。因为青的时候，口感和营养已经具备了。

清音：我看网上也卖青苹果，有的人愿意吃那种酸酸的，比较硬一点，甜感可能没那么好，但还是有点果味儿。

师：对，做青苹果汁好，而且对青少年骨骼发育和眼睛非常好，我打算走这条路线。你看即便环境如此残酷，我觉得我们还是能够从中挣扎求生。想各种办法呗，可以对现实进行一点点妥协，但原则不能妥协，比如说一个月一打药，然后不断的施化肥，甜苹果吃完之后酸不溜那个味，就是化肥那个味。现在苹果没什么好吃的了。你们吃的基本都是化学水果，长得又大又好看的水灵灵的全都是化学水果。

清音：都是人为干涉之后的结果。

师：四个火枪手跟我的交流对话咱就从略了，因为主要还是想给你们讲一些道理和现实情况，下节课给你们讲四个火枪手给我搭鸡棚的故事，从种植业给你们讲到养殖业，四百只鸡如何变成四十只鸡，四百只鸡骤变巨变成四十只鸡，我们且听下回分解。

清音：好，谢谢老师，谢谢所有的听众朋友们。今天听老师讲了这么多，老师从四个火枪手入手，看到我们现在养殖业、种植业的困难、现状，大家都可以引起很多的深思，包括我们平常日常生活中，我们可以看得到的一些痕迹，或者我们接触到的一些东西都是可以对照起来的。所以我们真的把这个内幕拔开的时候，真的是血淋淋的感觉。